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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2月2日 星期日

早慧的作家

Dimanche 2 Fevrier 2014.


《雨中的紫丁香》這本書收錄了另一篇很短的短文
"夏日來時"
短短的 2 pages
作者為房寧齡

初讀
幾乎不會感到那一份早慧
一讀再讀三讀四讀
而後幾乎為那份才氣惜之再三
只有年輕人才能有那樣的心靈
那樣叛逆那樣純真那樣靈性那樣夢
也只有那分稟賦才能這樣玩弄文字

作者在描述自己十六歲的夏天
由這句"看總統府廣場前烈日下匆匆又匆匆的人群"看起來應該是一女中的學生
第一句"夏天的日子,總教人想起許多教人遺忘的事"
十六歲
能遺忘什麼事啊?
或者說能有什麼事好遺忘啊
這樣倚老賣老老氣橫秋的口吻
根本就是為賦新詞強說愁啊
簡直就是要氣死一堆那種什麼事都要記不住的真正的老人們了

作者用著那種懷舊的口吻述說著summer time
其實是用著一種反向的口吻說「我記起那個夏天,懵懵懂懂還不知道什麼樣的時光是屬於summer time」
一種就年輕人說我不知道的專屬於她們的權利
為什麼?
因為我還年輕
很多事還有我未曾經
於是可以這樣放肆的說
作者如是寫著:
「好像在家裡畫幾張自己喜愛的小圖片,聽幾曲優美略帶感傷的音樂,夜裡數幾顆最亮的星星,日子就很滿足了。十六歲的夏天。」
這樣妳我都曾經過的簡單

然後作者就又一連串的說
我又記起......
我又記起......
例如:把日子浸在藍色的海,白色的浪,喧囂的冰店,彩色的派對~野性的夏日
充滿了蟬鳴,史地數理~知識的夏日
形容蟬鳴~一聲嘶,一聲竭
想自己將來的路是一個「何處是歸程,長亭是短亭(這詩我唸的版本是長亭更短亭)
形容寂寞是這樣形容的:好寂寞,好---寂---寞的夏日
唸著唸著都讓自己忍不住和她一樣體會到那長長的無休無止的寂寞了
真的好寂寞啊
是不是?是不呢?
妳我曾經的十六歲

作者又記起了她的去年的夏日
忙著家教,忙著補習,忙著熱心幫忙,忙著與故舊相聚,忙著跑圖書館的---夏日
很忙碌的樣子
與現在的我不相上下呢
而且
十六歲也有故舊了~真的是該怎麼說呢?

作者又說了她想好多好多事的夏日:
彩色的帆在靜靜蔚藍的地中海上,是怎樣飄法呢
人行道上的咖啡座在陽光下是怎麼笑法呢
紫蘿蘭在花店裡是怎麼賣俏法呢
西班牙的佛林曼歌舞又奏出怎樣的人性節奏呢

說了好多好多歐洲的國家啊
就一整個浪漫的心思

十六歲的女子也有著這樣說也說不明白的心思:
而當夏日再來時,我願意對你瞇起眼,歪著頭,搖搖手罷了。
沒有關愛,沒有內疚,不再有一思牽掛了呢。
因為,只因為你是---何必訴說什麼原因呢!

最終
作者這麼說著
以著這樣類似的但又其實不是的句子呼應她之前曾經說過的話:
"我好懷念十六歲的夏日"
"而夏日總是教人想起許多又教人遺忘許多的日子"
可以看出不同嗎

整篇讀來就是這樣輕輕淺淺的淡淡的還未經世事的一點點都感覺不到沉重氛圍的少女情懷
就只是感覺到那橫溢的幾近揮霍的才氣
你是不是也這樣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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